那麼,自己又是如何中了獨鐘之毒呢?
呂素情拼命的在記憶中找尋那一點點的可能,終於,在呂素情不知道什麼時候的回憶之中,呂素情想起來,自己是在一次和詭音晚飯之後,昏迷不醒的。那之後再一醒來,見到宇文皇吉就會有一種異樣的感情,所以,自己是從那次起,就開始中了獨鐘之毒嗎?
那麼,是誰給自己下了獨鐘之毒?難道會是……詭音?想到有這個可能,呂素情都覺得有些頭疼,只覺得,如果果真是這樣的話,那麼,實在是走了一場冤枉路,自己,確實是喜歡詭音的。偏生現在,這麼多年過去了,他們也都不再是少年時分的他們,也早就已經消磨了當年的情分,這個時候,呂素情就在想,如果當年詭音沒有選擇一走了之的話,那麼,自己是不是會漸漸的想起曾經的事情呢?
想著,呂素情竟然是掙扎著醒了過來,醒過來之後看到的就是獨孤昊的面孔,呂素情也已經知道了,自己的這個平日裡木訥的很的師兄是一個很記掛自己的,更是這麼多年都陪在自己身邊的男子。隨後,在稍遠一點的地方,呂素情見到了宇文皇吉,見到宇文皇吉之後,雖然說呂素情的心底還是有淡淡的感觸,但是,終究沒有什麼過於在意的於是,便也是嘴角彎彎的朝著宇文皇吉打了一個招呼。
宇文皇吉只覺得現在的呂素情和以往有幾分的不同,但是,哪裡不同,還是看不出來的。
“師兄,我怎麼了?”呂素情剛剛想起了從前的事情,卻是輕笑著問著面前的兩個男子,見到宇文皇吉皺著眉頭的樣子,呂素情想,自己之前,應當是讓宇文皇吉煩惱了好一陣子吧?
但是,實際上宇文皇吉真正皺眉的原因,不過是因為如今的呂素情清醒之後,與曾經的她有著幾分的不同罷了,甚至,宇文皇吉感覺,可能是有什麼東西,棄他去了。
“你剛剛暈倒了,現在,可還好?”獨孤昊永遠都是這樣,只會拋直球,根本就不會說些甜言蜜語讓自己喜歡的人更喜歡聽他說話。
呂素情輕笑了一下,搖了搖頭:“沒關系了,我現在已經是好多了,師兄不用擔心了。”
雖然嘴上是這麼說著的,但是,呂素情還是偷偷摸摸的看了宇文皇吉一眼,結果發現,宇文皇吉皺著的眉頭仍舊沒有打開,不由得輕嘆了一口氣,隨後跟著說道:“我以前倒是給師兄造成了不少的麻煩。”
“什麼?”這一句話可以說是真真的讓宇文皇吉醒悟了過來,呂素情這麼說,就是代表呂素情的獨鐘之毒,或許是解開了,不然的話,是絕對不會說出這種麻煩了自己的話的。憑著獨鐘之毒造成的喜歡的情緒,無論自己做了什麼,都是會在對方眼中無限的美化,最後,成為喜歡的一個原因。
見到宇文皇吉這般的模樣,呂素情更加是肯定了自己之前,是給宇文皇吉造成了不小的麻煩,於是,便是嘴角彎彎,略帶了些苦澀的說道:“以前我身重獨鐘之毒,竟然第一眼見到的是師兄你,自然是對師兄百般的糾纏。現在,獨鐘之毒已解,而師兄又一直將我當成是妹妹一般的看待,理所當然的,應該向師兄道個歉。”
“獨鐘之毒,竟然是可以解的?”宇文皇吉驚訝的眼睛都長得老大,獨孤昊在一旁,見到呂素情並沒有趕自己走,於是,也就在那裡站定了。現在聽到呂素情的話,自然是跟著驚訝了起來,這實在是有些挑戰他們以往的常識,他們以往只知道,這個獨鐘確實是可以讓人愛上一個人,死心塌地的,但是,卻是從來都沒有想過,竟然還是可以解開的?
“許是因為我從小就接觸各式各樣的藥材吧?所以,對於那些稀奇古怪的藥,是有一定的抵抗力的?”呂素情神色是淡淡的,宇文皇吉自然是知道呂素情沒有事情了,又想到,自己已經放棄了,准備將師妹讓給獨孤昊,那麼,自己自然是不方便在這裡留多久。於是,宇文皇吉輕笑了笑,便是借口有公務在身,於是,轉身就離開了。
獨孤昊雖然好奇,宇文皇吉究竟有什麼樣的公務一定要現在做,但是,到底也不是什麼多事之人,便是頓了頓,看著呂素情,一時之間,竟然是說不出話來。
想起了之前與林芳菲的一番話,呂素情竟然是對著獨孤昊笑了笑,隨後嘴角微勾的說著:“師兄,你願意娶我嗎?”
獨孤昊想要扶呂素情起來的手都顫了顫,隨後,問道:“你說什麼?我沒聽清。”
呂素情抿著嘴笑了笑,又重復了一遍說道:“我說,你願意娶我嗎?”
當宇文皇吉知道兩個人的事情的時候,獨孤昊已經感覺自己像是在夢境中一樣了,不過,獨孤昊想,自己即使是做夢,能夠娶到呂素情也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。獨孤昊對於呂素情的感情可能並不是那麼激烈,但是,細水長流,總歸是很讓人尋味的,獨孤昊的感情也同樣的真誠,真誠的讓呂素情都覺得,一定要好好的善待他了。
宇文皇吉知道兩個人決定成婚的事情,自然是大肆的鼓勵了一番,雖然,宇文皇吉的心中是有著很多的不舒服,像是有什麼東西梗在了胸口,但是,又能有什麼辦法呢?有些事情,有些人,注定就是沒有緣分的。
也許呂素情是不喜歡獨孤昊的,但是,呂素情卻是知道,說不准獨孤昊就是最適合自己的那一個,無論是多麼相愛的兩個人,在生活的蹉跎之下,說不准會越來越陌生,最後,成為同床異夢的兩個陌生人。
而就在這一年,宇文皇吉也娶了林芳菲做自己的皇後,呂素情則是嫁給了獨孤昊。
至於詭音……自從那一次銷聲匿跡之後,詭音這二十年之內,都是再未出現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