宮氏集團。
門口縮回一顆畏畏縮縮的腦袋,揚聲驚呼,“總監來了。”
司晚身著一身高定連衣裙,裙擺點綴著時尚碎花,清雅不失秀麗,唇角挽著雍容笑意。
她剛進公司,便察覺今日公司氣氛十分緊張,眼神略略環顧一皺,眾人目光帶著嘲諷、挽著一副看好戲的表情,仿佛她是動物園裡耍猴的。
“總監。”見司晚臉色微沉,秘書小魚連忙上前,衝著司晚欲言又止,“總監……宮總來了,在你辦公室裡。”
小魚話音剛落,人群中有人嗤笑一聲:“宮少大駕光臨,又有好戲看咯。”
司晚嫁給了帝都最有權勢的男人,她的丈夫是宮氏集團萬眾矚目的執行總裁。
宮家老爺子軍功累累,宮父在任市長,宮母是宮氏集團的董事長,而宮思冥更是以凌厲的商業手腕很快坐穩了宮氏集團的總裁之位,宮氏集團涉獵極廣,在商界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。
是以,宮家在帝都是帝王一般的存在,萬人敬仰,長相邪魅的宮思冥更是帝都所有女人心目中的老公和理想中的情人。
然而,司晚並未因此在公司高人一等。
因為——宮思冥十分厭惡妻子司晚,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秘密。
“知道了。”聽著眾人的竊竊私語,司晚習以為常地斂起眸光,唇角笑意收斂三分,沉聲道:“沒事的話,大家都去工作吧。”
小魚小心翼翼地跟在司晚身後,低聲提醒她,“總監……韓箐箐也在裡面。”
司晚眼神微不可見地凝了一下,面無表情,“嗯。”
小魚抿唇,垂眸掩飾掉眸中的可惜之色,聰明退下。
司晚面上僵了片刻,深吸一口氣,從容不迫地走向辦公室,手伸到門把上,又微微頓了頓,最終微微推開了一絲門縫。
“嗯啊……宮帥……別……”她人還未進辦公室內,便聽女人嬌媚如水地喚著一聲聲‘宮帥’,男人邪魅狷狂地嗓音,混合著曖昧的低喘,起起落落,“叫大聲點兒,嗯?”
司晚小手徹底僵在門把上,白皙纖瘦的手背上青筋一根根暴起,在皮膚表層下危險跳躍,心下波濤洶湧:那女人口中的‘宮帥’是她結婚已經一年的丈夫,卻從來沒有碰過她一根手指頭,如今卻光明正大地在她辦公室內親熱……
叫大聲點兒,給誰聽?又是要給誰難堪?
司晚咬唇,隱忍深呼吸,指尖骨節發白,性感鎖骨在胸口氣息不穩的情況下,幾番起伏不定。
‘哢擦’一聲,司晚慢動作開門而入,裡面的聲音這才戛然而止,她唇色泛白,面容卻已經趨於平靜。
司晚的辦公沙發椅上,男人慵懶靠後,雙腿筆直有力微微曲起,妖冶性感的女人大方跨坐在宮思冥腿上。
男人身上的黑西裝外套凌亂地扔在辦公桌上,白襯衫扣子全部解開,肌理分明的肌肉力量勃發,八塊腹肌跳躍著迸發的熱情,古銅色的肌膚性感又魅力。
那女人扭動了一下,傾過身子往他胸口靠過去,精致的美甲沒入宮思冥引人遐想的胸肌深處,“宮帥……”
司晚恍若未覺一般,目不斜視地拿起電腦下壓著的一份文件,心口發冷,一陣陣顫栗,面上卻是故作平淡,轉頭看向宮思冥,“你要是沒有開房的錢,我可以給你。”
她停在兩人面前,語氣涼薄,“別在我辦公的地方做這種事,我嫌髒。”
又是這張該死的萬年冰山臉!
宮思冥非常討厭看到這樣麻木如朽木的司晚……
“司晚……”宮思冥薄唇翕動,低沉嗓音如華麗鋼琴曲般流淌而出,他推開身上的女人,傾身而起,高大挺拔的身影壓過她頭頂,鋪天蓋地而來的凌厲氣勢、壓的司晚有點喘不過氣。
她微微抬頭,便看進宮思冥譏諷如寒冰的眸子,他施施然警告她,“誰准你這麼跟我說話的?嗯?你不要忘記自己的身份!”
司晚心底苦笑——她是什麼身份?
宮家大少名義上的妻子?
害死宮思冥初戀的凶手?
在宮家沒有地位的少夫人?
還是帝都人盡皆知的笑柄?
她不過是愛一個人,低到塵埃裡,是一只可憐蟲。
“對不起,是我逾矩了。”司晚眸中神思恍惚,口中卻平靜道歉。
可是司晚的順從,反而更加惹怒了宮思冥,他本就凌厲的眸色陡然沉了幾分,“道歉光用嘴就行了?你總得拿出點兒誠意來。”
隔著桌子,宮思冥探過修長身體,戲謔譏諷的眼神看向司晚胸口,意思顯而易見。
司晚下意識抬手捂住胸口的衣服,驚恐抬眸,怔忡地看向宮思冥——鬼斧神工的一張臉,仿佛是來自於造物主嘔心瀝血的神來之筆,凌厲流暢的線條彰顯著軍人的桀驁不馴,色淡而寡的薄唇抿起輕嘲的弧度,更添幾分高高在上的睥睨感。
宮思冥嗤笑,笑意慵懶,狠狠捏住司晚的胳膊,將人扣進懷裡,“司晚,你還矯情什麼勁兒?嗯?當初想方設法嫁給我,現在卻裝出一副冰清玉潔的樣子,做給誰看?”
司晚拼命掙扎,不想當著別的女人的面,被他如此羞辱,苦苦開口,“宮思冥,你放開……”
一直被冷落在一旁的韓箐箐見此,頓時心中生氣,面上撒嬌著擠過來,“宮帥,這種不識相的女人,別理她了嘛。”
她苦心孤詣地攀上這麼個金主,剛剛勾引上了鉤子,可不能就這麼讓人跑了。
宮思冥忽地冷冷甩開她的手,“不想倒霉的,就趕緊滾!”
韓箐箐的確不敢惹怒宮思冥,恨恨地瞪了一眼臉色蒼白的司晚,抿著唇氣呼呼地滾了。
被他通身冷厲的氣場嚇了一跳,司晚心下咯噔一聲,抬腳就想跑,可宮思冥身高腿長,微微跨了一步,輕而易舉地將人控制在懷裡,生拖硬拽地把司晚摔到休息室的床上,力道不加控制,司晚生生將柔軟大床砸出了一個大坑,又狼狽地彈了起來。
“呵!”宮思冥冷笑一聲,一手脫了白襯衫,徹底露出精壯有力的身材,朝著司晚壓了過去。
司晚心生戒備,對他的侮辱姿勢感到生氣和無力,拼命掙扎,“宮思冥,你先放開我。你干什麼?這是公司,你不能……”
宮思冥壓住她的唇角,狠狠咬上去,“司晚,你可是我名正言順的妻子,我憑什麼不能?”
鼻尖是女人刺鼻的香水味,想到宮思冥剛剛才和那女人……
司晚額頭青筋暴跳,眼眶委屈發紅,不禁低罵,“宮思冥,你惡心,口味重,剛和別人做完,又……”
宮思冥大手一僵,“惡心?你才是真的惡心。即使我口味重,現在看到你這種令人作嘔的樣子,也沒興趣。”
說罷,宮思冥冷冷睨她一眼,徑直摔門離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