民國十二年,錦園——

   宋清晚穿著一身喜慶的真紅對襟大袖衫配霞披,鳳冠上還蓋著一塊大紅輕紗。

   她端坐在床邊,緊緊攥著手指。

   砰。

   宋清晚心頭一跳,就聽房門被人狠狠踹開。

   好似還跟著一股冷風,她無端端打了一個冷顫。

Advertising

   婚房內,唯一的光源就是桌子上的紅蠟燭。

   她透過紅蓋頭,只能模模糊糊看到一個高大的人影步步走近。

   等景墨掀開蓋頭後,他們是不是要喝交杯酒,他會不會吻她……

   想得多了,宋清晚渾身發燙,坐如針氈。

   只是,眼前的黑影似乎並沒有下一步動作,只是站在她面前,直直地看著她。

Advertising

   宋清晚只覺得壓迫感十足,她吞咽著口水,動了動唇:“你……”

   男人倏地上前一步,用冰涼的兩根指頭緊緊捏著她的下巴,迫使她抬頭。

   宋清晚被捏的生疼,話都說不出來,就聽到男人道:“宋靖語,不是跟你的情人一起雙宿雙飛麼,怎麼回來了?”

   聲音涼薄低沉,帶著絲絲嘲諷。

   他受傷在醫院昏迷半個月,她一次都沒看他,甚至他還聽說她跟著別人跑了,當下惱怒萬分,找宋家要人,人沒見到就把宋家鏟平了。

Advertising

   沒想到短短三天後,宋鴻銘親自來找他,說人已經送到錦園來了,他可是聽說宋靖語已經跑到國外了,將信將疑的回來。

   呵,沒想到人還真的在!

   而宋清晚在聽清男人的話後,渾身一震,蹙起眉頭。

   她怎麼沒聽明白?

   “你搞錯了,我不是宋靖語……”宋靖語是她的大姐,而且她嫁的不是陸家二公子陸景墨嗎?

Advertising

   可這男人的聲音,分明不是景墨的!

   宋清晚著急解釋,也顧不得規矩不規矩,自己伸手一把拽下了紅蓋頭。

   “你……”

   眼前的男人穿著深綠色的軍裝,腳踏黑色長靴,和裁的軍裝襯的他整個人充滿肅殺之氣,抿著薄薄的唇,那雙狠厲的眼中似乎沒有焦距。

   空洞洞的。

Advertising

   “你的眼睛……”

   宋清晚幾乎是下意識地問出了聲,剎那間,察覺到男人周身的氣息變得暴怒,她的寒毛一下子豎了起來。

   她說錯話了!

   果然,男人倏地伸手,狠厲地扼住了她的脖子,語氣森然,“宋靖語,我是個瞎子,可當初不也是你腆著臉要嫁嗎。”

   “逃跑不成又想了一招?演戲給我看?”

   宋清晚拼命搖頭,想說點什麼,男人卻將她摔在床上,整個人欺壓上來,“既然你回來了,那就把半個月前的洞房今天補了吧。”

   “不要!不要!”能開口後,宋清晚尖叫著往後退,她的身子是要留給陸景墨的,“我說過了我不是宋靖語!你這個混蛋,放開我!”

   男人看不見,聽覺卻異常敏銳,准確抓著她揮舞的雙手,將她牢牢禁錮在身下,薄唇勾起,“宋靖語,我們在神父面前交換過戒指,洞房是應該的。”

   上好綢緞的新式襖裙被一件件剝脫,宋清晚渾身顫抖,“求求你不要,我要嫁的人不是你……”

   男人的手許是長期握槍,磨出了一圈粗糲的老繭,每一次觸摸都酥酥麻麻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