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脫了褲子去裡面躺著。”

喬心笙一邊喝水一邊操作著醫療器械。

當她翻開病例時瞬間怔住了。

裴承州,男,二十七歲,X功能項目檢測。

萬萬沒想到她重生後的第一個病患,竟然是上輩子那位素未蒙面的准妹夫。

裴承州是國內首席律師,從無敗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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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後也會是裴家的掌舵者,身價不可估量。

一直是她那個養女妹妹喬心言心中高不可攀的白月光。

只是任憑喬心言死纏爛打這麼多年,裴承州都沒施舍給她一丁點希望。

可不知怎的。

喬心言畢業回國不久,兩人突然在一起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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隨著裴承州的富貴顯赫,喬心言的身價也水漲船高。

還時不時的在喬心笙面前炫耀她的珠寶首飾、名牌包包。

就連圈內交好的名門貴婦都成了她炫耀的資本。

似是處處彰顯她已經脫掉了喬家養女的外衣。

攀著裴承州的勢站在了喬家仰望不到的頂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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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喬心言忘了。

當初兩家人得知抱錯孩子,她那衣衫破爛的鄉下父母來接人時。

她是怎麼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哀求喬家收留的。

說來也怪。

喬心言向喬心笙彰顯一切富貴,卻唯獨沒讓她見過她的未婚夫裴承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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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幾次甚至都故意阻攔。

按理說,喬心言最該炫耀的不就是她的丈夫麼?

喬心笙暗自揣測:“難道因為裴承州長得醜,拿不出手?”

今天正好一探究竟。

片刻後,她戴好口罩跟手套走進了檢查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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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時裴承州的臉上遮著報紙,黑色西褲褪到了膝蓋。

喬心笙趁機肆無忌憚的打量了一眼。

肩寬腿長,腰腹處的人魚線清晰可見,完美的倒三角。

“看夠了?”

清冷的聲音傳來,報紙落下。

那張臉俊美深邃,如削如琢。

似是造物主最完美的作品,每一筆都傾注心血。

那雙丹鳳眼攝人心魂,透著使人驚慌的鋒芒。

這種人似是對一切都淡薄,實則早就將一切掌控在手中。

很難想像喬心言是怎麼把這朵清冷矜貴的高嶺之花摘到手的。

喬心笙強摁下慌亂,佯裝淡定道:“裴先生不要有任何的情緒負擔,在醫生眼裡所有的器官都……都只是醫學代號。”

這段話她平日裡說了無數次,此刻卻說的磕磕巴巴。

頭頂上似是傳來微不可聞的冷嗤聲。

喬心笙的耳垂更燙了。

男科檢查要視、觸、叩、聽四診。

喬心笙掃了一眼。

裴承州的身體看著沒什麼大礙,甚至比常人還優秀。

不過有些人中看不中用,對外界的刺激沒有半點反應。

想到喬心言上輩子過著守活寡的生活。

她還是有些幸災樂禍的。

“裴先生,我可能要觸碰一下,請你配合。”

裴承州沒吱聲,算是默認了。

喬心笙微微傾身。

她的發梢掃過裴承州的喉結。

俯身時後腰的衣服收緊,曲線盡顯。

裴承州的喉嚨有些發癢。

見她正要繼續試探,他猛然坐起來掐住她的手腕。

“不用查了,出去!”

喬心笙飛快的朝著他的身體掃了一眼。

看來病患生理怕是沒什麼問題,應該心理有些問題。

她忽然想到了上輩子裴承州跟喬心言的感情並不好。

裴承州常年出差,兩人很少公開露面,訂婚多年沒有傳出婚訊。

以前她覺得是喬心言太作,沒少給裴承州戴綠帽子。

如今看來裴承州的身上也有些問題。

“好,我這就去寫診斷證明。”

她轉身離開。

裴承州眼尾處的猩紅慢慢消退。

似是過了許久,他才從裡面接著電話走出來。

一身的清冷矜貴,吐著流利的外語。

十足的都市精英派頭,完全沒有方才的驚慌。

見裴承州徑直走了出去。

喬心笙心下一動,立刻追了過去。

“裴先生如果不方便取診斷證明的話,我發您一份電子版的,加個微信吧。”

裴承州沒有動。

掃了一眼她身前寫著名字的胸牌。

目光停留在她那張美到極具衝擊力的臉。

喬心笙只覺得那道目光似是利劍直貫心髒,讓她所有的心思無處遁形。

手有些酸了。

她正訕訕的收回時,裴承州忽然攥住了她的手腕,用手機掃了一下。

“喬醫生,有勞了。”

“客氣了,這是我們醫院應該做的。”

裴承州轉身後。

喬心笙勾了勾唇。

上輩子喬心言攛掇她的丈夫林逸,趁她熟睡,將一管攜帶HIV病毒的血液注射在她的身體裡。

她死在了兩人婚後的第三年,享年26歲。

那本是女人最美好的年紀。

她卻頭發脫落,渾身潰爛。

還要背負私生活混亂的罵名,而喬心言卻笑得一臉嬌艷。

“姐姐,你不是最愛惜自己的羽毛嗎,那我就讓你以這樣不堪的方式下地獄。”

殺人誅心,不過如此。

到死的時候。

她才知道自己枕邊人早就跟最信任的妹妹私通,心甘情願做她的舔狗。

在她病倒的時候,他們裡應外合將喬家名下所有的產業轉移。

甚至篤定,當年爸媽的那場意外也是他們的陰謀。

她好恨!

恨自己眼盲心瞎,竟然沒有早點看穿這對渣男賤女的陰謀。

更恨他們的歹毒。

恨不得將他們剖心活刮!

好在老天有眼。

讓她重生在了昨晚,也是即將出嫁的這一年。

這時的裴承州跟喬心言也沒有公開示愛。

“既然喬心言讓我一無所有,我憑什麼不能搶走她的一切,包括裴承州。”

“雖然他那方面有問題,不過等撩到手當個富貴姐妹處著,也算個相當不錯的助力。”

“等斬斷了喬心言直通富貴的渠道,以後再慢慢玩死她。”

她心中思量一番,似是看到了一條弄死渣男賤女的捷徑。

裴承州站在外面吹了一會兒風。

風將他額角的發絲掀起,露出一道新添的疤。

他撥打了助理的電話:“去查查昨晚酒店裡有沒有一個叫喬心笙的女人入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