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鐸的道歉十分公式化。

沈曼從中聽不到一點誠意,她黑著臉,道:“我不接受你的道歉!”

“阿鐸!你一回來就給我闖禍。”

蕭夫人拍了一下蕭鐸的手臂,道:“外面風這麼大,還不趕快送曼曼進屋?一會讓我讓你爸來收拾你。”

說完,蕭夫人便走向了沈曼,她摟著沈曼的肩膀,說道:“阿鐸剛回國,他不是故意要欺負你的,阿姨替他跟你道歉,先回去吧,這裡太冷,萬一生病就不好了。”

蕭夫人很是溫柔,沈曼只能點了點頭,跟著蕭夫人朝著蕭家的大門內走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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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本站在大廳裡的沈父看到這一幕,黑著臉看向蕭父,說道:“蕭北征,看看你的好兒子,都欺負到我女兒頭上了!我看你是成心要跟我較勁是吧?”

“怎麼會?”

蕭父舉起了一杯紅酒,禮貌紳士的說道:“曼曼這孩子可是我看著長大的,你放心,一會兒我給他教訓,給曼曼出口氣。”

沈母聽到蕭父說這話,嘴角不由得抽動了一下。

蕭北征教訓兒子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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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場面能看嗎?

看蕭鐸這個孩子身子骨應該還算是硬朗,就是不知道抗不抗揍。

房間內,沈曼洗個了澡。

原本精致的妝容全都沒了,而且禮裙還濕了。

霍雲驍一直都在門口等著沈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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見沈曼出來的時候穿了一件蕭夫人准備的裙子,那張小臉都哭紅了,鼻尖也有些發紅。

沈曼從小就是他們這些人的掌上明珠,從來也沒有受過這樣的委屈。

霍雲驍忍不住的說道:“別哭了,真醜。”

“你還說!”

沈曼哇哇的哭,哭著哭著就開始抽泣,道:“要不是我去等你,我才不會碰上這個神經病!哥哥呢?哥哥怎麼還不過來!哥哥要是在這裡,我肯定不會受委屈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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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祖宗,你別哭了好不好?要是讓我哥知道了,他非要卸了我!”

霍雲驍哄著沈曼。

走廊內,突然一捧花朝著沈曼扔了過去。

那捧花幾乎是直接落在了沈曼的手裡。

那是鮮艷的紅玫瑰,那香氣濃郁,沁人心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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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著那一束被精心修剪包裝的玫瑰。

沈曼的哭聲一下子止住了。

蕭鐸站在了對面,說:“我媽讓我送你的。”

“誰稀罕你的玫瑰花!”

沈曼直接將玫瑰扔了回去。

玫瑰花束在空中拋出了美麗的弧線,花瓣散落時,蕭鐸的那張臉也映在了自己的腦海裡。

沈曼的腦海中突然有了奇怪的畫面。

兩個人似乎攜手走過紅毯。

蕭鐸的滿眼深情,似乎要溢出來。

和眼前這個討人厭的家伙幾乎是兩個人。

“這是我爺爺培育出來的新品種,全世界只有我蕭家才有,很珍貴。”

蕭鐸走到了沈曼的面前,重新將花束擺在了沈曼的面前,他突然單膝跪在了地上。

這一舉動讓沈曼的心髒漏了一拍。

只見蕭鐸緩緩地說道:“沈小姐,請原諒我剛才的無禮,如果你不解氣,蕭家有的是水,請隨意潑回來。”

“神、神經病!”

沈曼落荒而逃,她拽著霍雲驍像是逃命一樣溜走了。

沈曼的心髒止不住的跳,不知道是因為眼前的蕭鐸,還是因為腦海中那個滿眼深情的男人。

還有......怎麼會有人對剛見過兩次面的女人單膝下跪?

長得帥就可以為所欲為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