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雨惜的手指攥緊了床單。
“乖。”
男人溫柔低哄。
一夜瘋狂。
翌日。
“哢噠。”
耳畔傳來皮帶扣緊的聲音,躺在床上的夏雨惜蹙了下眉頭,她翻了個身,小臉皺成了一團。
“丞淵。”她下意識的喚了聲丈夫的名字。
沒有回應。
悉悉率率的聲音繼續敲擊著她的大腦皮層。
夏雨惜睜開沉重的眼皮,入目的是天剛蒙蒙亮的光線,諾大的酒店套房內沒有開燈,光線昏暗,一個身姿挺拔的男人站在距離大床兩米遠的沙發區,正背對著她在穿衣服。
看他的動作,應該在扣白襯衣的扣子。
男人很高大,只是一個背影,就有如山般的壓迫感撲面而來。
夏雨惜的大腦突然“嗡”了下,她一下子從床上坐起身來,疼得她臉都白了下。
可她現在哪有閑工夫管什麼痛不痛的。
“你是誰?”她的聲音都在抖。
一覺醒來,她的丈夫不在房間裡,這個陌生男人卻在她的房間裡穿衣服。
夏雨惜感覺自己都快要窒息了。
之所以肯定這人不是她的丈夫厲丞淵,只因為她的丈夫殘疾了,只能用輪椅代步,這人卻筆直的站著。
而且那雙長腿的長度很逆天。
男人正在扣紐扣的手一頓,沒有回頭。
靜默幾秒鐘之後,他飛快的走向門口,從衣帽間裡將面具拿出來,戴在臉上,他的手剛握住門把手,腰間突然收緊。
夏雨惜已經跑下床,死死的拉住他的襯衣:“你是誰?你為什麼在我房間裡?厲丞淵呢?他在哪裡?”
男人眸光深斂,回過身去,一把握住她纖細的手腕,下巴抬出桀驁的幅度:“你都不知道你老公在哪?我怎麼知道?”
他語氣裡帶著M國人說Z國話的腔調,雖然也字正腔圓,但是能聽出來,他不是Z國人。
“你放手!”男人掌心灼熱,手掌一貼上她的肌膚,她立刻忍不住戰栗了下,用力的掙扎。
“砰!”
男人伸手一推,霸道的將她壓在穿衣鏡上,膝蓋壓住她的雙腿,雙手握緊她的手腕,她立刻動彈不得。
“你干什麼?混蛋!你走開!”
男人突然貼上來,強烈的男性氣息鋪天蓋地而來,夏雨惜心跳不自覺的加速,她立刻條件反射般的掙扎,卻被他死死的壓住。
她是有夫之婦,一股羞恥感鋪面而來,她更加用力的掙扎。
卻被男人輕而易舉的禁錮住。
“嘖,你昨晚可是溫順得很。”此刻卻像只伸出爪子的小野貓。
夏雨惜聞言腦子“嗡”了下,有幾秒鐘的宕機,甚至都忘了掙扎。
她抬著腦袋看著眼前的男人,他很高,她赤腳才到他喉結的位置,栗色短發下,黑色面具遮住他臉龐的三分之二,露出性感且涼薄的雙唇和剛毅的下巴。
這張臉,像是一個巨大的黑洞,讓人情不自禁的心生膽寒。
夏雨惜深吸一口氣,嗅到了他身上淡淡的清冽的薄荷香氣。
和厲丞淵身上一樣的香氣。
她猛地回過神來:“你剛才什麼意思?你為什麼在我房間?”
“呵......”男人嘲諷一笑,“我的意思是——昨晚在你床上的人是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