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奇哥,你為什麼就不能聽我一言呢?”江北寒也不生氣,依舊在努力勸說。
“江北寒,要不是你非要給我介紹他,我們程家也不會失去全部玉髓液。”程奇憤怒道。
江北寒一直幫雲塵說話,自然引起程奇的極度反感了,說話也毫不客氣起來。
“奇哥,我介紹雲先生給你,是想幫你競爭北境司令,如果雲先生可以幫你,你將得到強大的助力。”江北寒說道。
“呵呵,他只不過是宗師境,根本幫不上我什麼忙的,而且我現在有葉老相助,他就算舔著臉要幫我,我都還要考慮一下。”程奇輕蔑地說道。
“誰說雲先生是宗師境?”江北寒微微蹙眉。
“他不是宗師境,難道還是神境?”程奇嗤笑。
“奇哥,你真是不可理喻,兄弟我會害你嗎?你這樣做,只會冷了我的心。”江北寒失望地說道。
“是你冷了我的心,江北寒,當年在軍中,我可是救過你的命,但你現在竟然站在別人的身邊,和我作對,太讓我失望了,以後,別喊我哥,我沒你這個兄弟。”程奇冷冷說道。
聽到程奇冷漠而決然的話,江北寒愣了幾秒,眼神黯然下去,不過很快,江北寒就抬起頭,直直看著程奇。
“程將軍,既然你這麼說,那以後,我們就不是兄弟,至於當年你在軍中對我的照顧,以及救命之恩,我以後會找機會報答你的。”江北寒說道。
“哼,今天,我和他之間的事情,你別插手。”程奇沉聲說道。
江北寒正要說什麼,雲塵阻止了。
“程將軍說得對,我和他之間的事情,你別插手了。”雲塵說道。
江北寒無奈,只有點了點頭。
他這次來是想化解程奇對雲塵的怨恨,但沒想到,程奇對雲塵的怨恨竟然已經如此深刻,都已經到了難以調和的地步。
恐怕繼續下去,將會無法收場,但現在的江北寒,已經毫無辦法,程家對他很排斥,他說什麼都沒用。
“雲先生,我最後再問你一句,交不交出玉髓液?”程奇繃著臉,目光森寒凌厲,似乎是在給雲塵下最後通牒。
“我已經說了,不想再說了。”雲塵說道。
“砰!”
程奇暴怒,猛地一拍桌子。
程奇可是化境武者,全力一擊,直接將桌子拍碎了,桌子上的盤子落在地上,碎了一地。
雲塵其實可以阻止的,但並沒有阻止。
雲塵和江北寒都已經吃得差不多了,桌子碎了就碎了吧。
江北寒看到這一幕,震驚地看著程奇。
“程將軍,你太過分了。”江北寒動了怒火。
“江北寒,閃一邊去,這件事情和你沒有關系,你要是非要管,別怪我不客氣。”程奇目光之中,怒火毫不掩飾,那氣勢似乎下一秒就要和江北寒動手了。
“大家有話好好說,別動手。”就在這時,葉楚寒開口了。
葉楚寒觀察了一下局勢,覺得這個時候該自己站出來了,如果自己能夠完美解決這次衝突,那程琳肯定會折服在自己的風采之下。
一個男人的魅力,是多方面的,武力,家世,長相,財力,都只是一方面,解決問題的能力和為人處世的方式,也是一種強大的魅力。
無論是程奇,還是江北寒,都沒有要理會葉楚寒的意思。
葉楚寒也不尷尬,對著江北寒和雲塵說道:“兩位想必不認識我,我自我介紹一下,我叫葉楚寒,葉蒼穹是我的爺爺。”
聽到葉楚寒的背景,江北寒和雲塵都看向了葉楚寒。
葉楚寒面帶笑意,繼續說道:“這件事情,我已經聽說過,這件事情,其實很好解決。”
“那你說說,該怎麼解決?”江北寒來了一絲興趣,問道。
“程將軍和這位雲先生打賭,用程家的所有玉髓液作為賭注,這件事情,沒什麼可說的,無論其中有什麼陷阱,門道,但輸了就是輸了,程將軍應該拿出程家的所有玉髓液給雲先生。”葉楚寒一本正經地說道。
聽到葉楚寒的話,江北寒的臉色緩和,但程奇的臉色黑了下去。
“楚寒,你這是什麼話?”程奇不滿地說道,要不是礙於葉楚寒的身份,程奇都想一巴掌呼上去。
“程將軍,別急,聽我說完。”葉楚寒不緊不慢地說道。
葉楚寒頓了頓,看向雲塵,繼續說道:“雲先生,我且問你一句,你和程將軍打賭,是用程家的所有玉髓液當做賭注吧?”
“是的。”雲塵微微笑道,饒有興致地看著葉楚寒。
“那沒錯了,但有一件事情,恐怕雲先生你並不知道,程將軍在和你打賭的時候,程家已經沒有一滴玉髓液了。”葉楚寒說道。
“程家沒有玉髓液,那程琳拿給我的是什麼?”雲塵笑道。
“琳琳拿給你的玉髓液,並不是程家的玉髓液,而是我們葉家的玉髓液,准備來說,是程家給我爺爺的玉髓液。”葉楚寒說道。
聽到葉楚寒的歪理,江北寒本來緩和的臉色又陰沉下去了,恨不得上前抽葉楚寒一耳光,這他媽的什麼歪理。
至於程奇則是露出笑意。
“對,對,那些玉髓液,我們程家早就送給葉老了,只是葉老當時在閉關,並沒有來取走,姓雲的,當時我和你打算之時,我們程家一滴玉髓液都沒有了,所以賭注是空的。”程奇說道。
程奇現在都恨不得親葉楚寒兩口,年輕人,腦袋瓜子就是活絡。
程奇其實也知道自己理虧,他是硬著頭皮在找雲塵討回玉髓液,但聽完葉楚寒的一番話,程奇豁然開朗,覺得自己一下子從無理變成有理了。